郭政隆:花蓮210-2營的靈異事件
當年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騙去後山讀了二年半的防校,在懵懵懂懂中好不容易混到了畢業,心想這下海闊天空可任我遨遊,再也不必拘泥在這花蓮小城,未料人算不如天算,老天竟又把我分派到雞不生蛋、鳥不拉屎的花蓮210營第2連部隊來,內心懊惱,真想逃官一走了之!
無奈何在部隊當個菜鳥排長,除了肩膀上階級不一樣外,其餘跟小兵也沒什麼差別,慶幸連上幹部連長是15期的學長,排長是18期的學長,在兩位專科學長的照應下,很短期間即能進入狀況,並適應部隊生活,因此只幹了幾個月,連長就叫我放單飛,讓我到外圍陣地去闖蕩,第一站即是與百姓比鄰而居的嘉里村三組。
那時陣地住的房子是鐵皮所搭成的簡陋建築,應季節之變換,室溫隨之而易,但總離不開冬寒夏燙的定律,寢室內部陳設只有幾片床板架構而成的通舖,床下排放的木箱是小兵家當,電燈亦是簡單的幾燭光小燈泡,在夜間只感到幽暗和陰誨;而在我剛進駐三組,即聽小兵抱怨半夜時常有人被鬼壓,我均以夢魘解釋,叫士兵勿須在意,但有一次的鬼壓床事件,卻是讓我不知究竟為何,亦不知如何解釋;一次半夜的衛兵交接,安全士官至寢室叫下班次的衛兵起床,一進寢室,只聽應接衛兵之人躺在床上大叫「把燈打開」,安全士官卻紋風不動,過了幾分鐘,被鬼壓床的弟兄在身體能動後,迅即坐起大罵安全士官怎麼都不幫一下忙開個燈,安全士官很無奈的回答說,他也是感覺被電到一樣,全身無法動彈,跟鬼壓床是一樣的情況,奇怪的是兩人解除狀況的時間也是一致。
幾天後我找排長學長談論此事,在閒聊中他談起連部在外島曾發生的怪事,他說外島陸軍的海防班哨為防務的第一線,也是最容易遭到對岸水鬼偷襲,每每只要有整班被摸掉的情形,該碉堡即棄置不用,而我部隊則會將該碉堡充當為儲藏室使用,連上有一個彈藥庫即是由此情形產生,一次上午副連長找他一起去查看該碉堡的彈藥,副連長看了裡邊的砲彈後,脫口說了一句「他媽的這麼髒」,原本下午要主持出操課的副連長,中午過後卻莫名其妙的腹痛,痛到最後只能找別人代課;而學長午睡時,卻在矇矓間遭人毒打,他勉強睜開一個眼睛,雖已看到了大陸的沿岸青山,卻無法動彈,同時也看到7個「人」對他拳打腳踼,因為無法動彈,他只能隱忍不發,這7個「人」看他毫無動靜,更是火大,改拿鐵條猛打,學長受不了,但也只能發出呻吟聲,門外的安全士官聽到排長的怪聲,即進門查看,當安全士官進門的同時,陳學長看到這7個「人」咻一下全部穿牆而出,這時學長身體也才得能活動,他看看身上並無傷痕,但卻還是非常疼痛,為了副連長一句「他媽的這麼髒」,他莫名其妙的遭受池魚之殃,但也只能自認倒楣。
幾個月後我調回連部,剛好也是我值星的一個晚上,半夜安全士官來敲我門,說副哨衛兵失蹤,我直覺判斷應不是逃兵,於是將該所屬班員全數叫起床,要他們把連部周圍全部找一遍,後來在連部內通往陣地的矮行道樹下找到,那行道樹高不超過70公分,失蹤的副哨衛兵竟是塞在濃密的樹叢下,大夥把他叫醒後帶回中山室,只見他直發抖並講不出話來,連長看了後馬上送陸軍805醫院打鎮靜劑,並於隔天讓這弟兄調往外圍陣地;經過多日的休養,其他弟兄才從他口中探出原由,他說當天他值游動的暗哨,卻突然發現有個黑影由地竄起,並向他直襲而來,他跑不過,就被黑影掩沒而暈了過去,但他記得很清楚,他被發現叫醒的位置,與他被追的方向是相背的,且兩地也是有點距離,如此一說更增添這事的神秘性。
這事傳開後,於是就有弟兄告訴我說,在接近機場滑行道的五槍陣地前邊矗有兩個類似墳塜的土堆,常有衛哨於夜間見兩個沒頭的人,在該處拿著武士刀互砍,更玄的事,連上的狗竟連死也都挑在那邊,當時我知此事後,就找專修班的新副連長商量,欲把那兩堆土挖開,但副連長顧慮太多,不讓我去動,身為下屬只能聽令服從。
之後沒多久,又有一個通信班班兵夜間值勤暈過去,他也說是見兩個沒頭的人,拿武士刀互鬥後,突然化成黑影向他襲來而致昏迷,醒來後卻有一條腳不聽使喚,經醫院檢查是脊椎壓迫神經,最後竟演變到必須驗退,也不知是巧合或這小兵時運不濟,厄運老纏著他,甚至他父親也在那段時期遭野雞計程車撞死,這意外也是部隊派我前去交涉後,方得合理賠償;而這兩堆土,在我離開花蓮前均未有人去動它,但也未曾再有人傳出說見過這兩個拿武士刀互鬥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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