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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砲司令部大門

防砲司令部辦公大樓

懷生預備機場

機場充作我們的教練場地

機場沒有樹蔭,但野草高大

懷生預備機場旁的戰鬥教練場

受入伍訓新兵

圖2樓左方為1連、右方為4連

 郭政隆:防砲部的靈異事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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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民國71年年初,我奉令由花蓮210營調防砲部補充營,報到時,一進司令部大門,即見司令部大樓上邊正中央,竟吊掛著一面道教鎮煞用的太極鏡,這是我在各軍事單位所未曾遇過的「奇景」,當時頗為好奇,防砲部怎會這般迷信,但隨即猜想是否是前司令因案下獄,為安撫內部人員心理及為求軍務順利平安而設。

       在補充營期間,曾帶了幾梯次的入伍生,因司令部面積不大,所以出操上課,幾乎都把外邊的懷生預備機場,充作我們的教練場地,下課休息也都是就地活動,而在機場跑道頭邊,簇有幾座家族墓園,當時的老士官長即很緊張的警戒我們,絕對勿使小兵進入該區,我很懷疑只不過是幾片墳地,何需如此大驚小怪!經老士官長談述,方知其中因由。

       老士官長說在前幾梯次新兵中,有一個比較頑皮的小兵,他在休息活動時擅自跑到墓園中去玩耍,卻在不慎時踼翻了一個骨甕,這新兵在闖禍後,任骨甕翻倒在地,並未予整理即因驚嚇而逃走,事後也不敢向他人提及;過了幾天後,每到深夜即可聽到這小兵在夢中哀號,幾次的折騰後,小兵只好坦言向連上幹部求助,連長在瞭解情形後,晚間加派衛兵,並把鑲有軍徽的空軍膠盔向外置於床頭,但接連幾夜,情形還是依舊;持續一陣子,小兵即如精神失常,每天總是恍恍惚惚如行屍走肉般,連上幹部也是無能為力,而在老士官長聞知後,即備冥紙清酒,並和其他班長帶著這小兵到墓園去祭拜,老士官長代小兵陪罪祭拜後,小兵突然不藥而癒,並如夢初醒,還問大家在此作什麼?

    此事據聞也傳到司令耳裡,致於司令部大樓懸掛的太極鏡與此事是否相關,則須請教防砲部的老前輩們來釋疑,不過個人於晚間亦曾見及該墓園之異象,當年適為與後成為家妻的女朋友熱戀時期,在一次連上445梯大專兵結訓慶功宴後的夜晚,兩人相約在機場跑道上散步,在無意間發現,該墓園有燈光浮現,先是如籃球般大的黃色燈光,先後浮出四個,並陸續消失,繼之是類似指揮棒的長條型紅燈升起,並在該地懸置數分鐘之久,過後紅條燈下降消失,緊接著又有幾個跟之前黃燈一般的綠燈浮出並閃爍,因離當地方圓甚遠處才有人煙,且機場邊又是山谷,不應會有這種情形發生,那時以為是幽浮事件,想直接過去一探究竟,然家內不敢前往,亦怕其單獨留下會有恐怖情事發生,遂只好陪留於拙荊身旁,無法前去瞭解實情,迄至如今,該謎仍一直不得其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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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民國72年,我依是防砲部補充營第四連的排長,在那年年中我們又接了一個梯次的入伍生,出操場地仍舊還是在司令部外荒廢的懷生預備機場上,機場中沒有樹蔭,野草卻甚是高大,草蔭亦如樹蔭般的足以遮陽蔽日;一次的基本教練操課中,一位新兵蹣跚向前欲倒,我見狀即令其他班兵扶他到一邊的草叢中休息,待課中休息時間,我再與其他班長前去草叢探視,入草叢後我即坐在其腳尖前,與其位置剛好正面對視,這新兵先是喃喃自語說他見到一位坐在大石頭上的和尚,和尚說會讓他活上一百歲等等之莫名其妙話語,隨即他又躺下,不一會兒他又突然坐起,並手握拳頭面露兇光的與我直視,我仍是靜觀相應,這新兵忽然大吼大叫並起身攻擊其身旁的常士班長,見這狀況我有點楞了,待在軍旅的這些歲月中,從未見兵有這麼大膽,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,暴行犯上毆打班長,況且還是個入伍新兵,其他班長見狀立即制止拉開,我隨即回報連長有關狀況之經過,連長得知後,即下令由班長押送關入禁閉室。

       當晚九點多,副營長前去探視,該新兵報告說他有血尿情形,並在證實新兵所言不虛後,立即派員護送至台北空軍總醫院診治,幾日後凌晨近六點時分,看護人員回電報告說該新兵因腎衰竭導致肺水腫而病逝,在這同時有位正在摺棉被的新兵,突從上舖摔下,湊巧該處是為上幾梯次的逃兵床位,該逃兵後來卻不知何故遭火車撞斃,而事後這摔傷新兵也說並非不慎摔落,而是有股很強的不明力量,硬把他從裡邊拉出,致使其摔落受傷。 

    當年這件新兵死亡事情,引起軒然大波,新兵之父在當時有很豐沛的黨外政治勢力(民進黨當時還未成立),家屬聽其他新兵說雖未看到實際情景,但曾聽該兵大吼大叫,直覺就認為是被幹部毆打而死,家屬也因而到處陳情施壓,迫使上面各單位每天都有派人到連上來調查,甚至副司令、副營長還得至立法院備詢挨罵,連上幹部士氣也因此而全部瓦解無餘,班、排長都是死氣沈沈,後經多日及多方的協調處理,事件才漸漸平息。

    幾個月後,在同一棟樓層的一、四連,再次分別接領專長訓的新兵;有一夜,約在一、二點鐘左右,第一連的兩位班長在剛下了安全士官後,將桌上剩餘宵夜處理完畢,上床即將入寢,突聞有人敲門,兩位班長齊喊「進來」,但仍躺在床上未明看是何人。

    新兵一進門即說:「報告班長我要請假」。

    班長連看一眼都沒有,即有點氣的回答說:「幾點了,請什麼假,出去。」

    小兵好像很無奈的說:「是」,並欲調頭出去。

    這時一位班長突然好奇,怎會有那麼莫名其妙的小兵,竟會三更半夜來請假,於是探頭看看是那個天兵;這不看還好,一看真是傻眼嚇呆;看到是一個理光頭新兵的背影,班長正在納悶,專長兵怎會有光頭的,這新兵也剛好在這時回頭對班長笑了一下,然後從下半身似煙霧般的往上消失,班長受這驚嚇,馬上告知另一位班長,並連夜趕快搬到另一個寢室睡。

    幾天後,這班長告知我此事,並形容該兵長相,我直覺即是前不久才過逝的入伍生,隨後我即前往該班長室,對著室內不知還在不在的新兵幽魂說,有事就回連上說清楚,不要糾纏不相干的第一連班長,每個晚上都會等他,並會幫他處理他想辦的事;不過直至現在,我仍未曾遇上過這位過世的入伍新兵,但現回想,當初在草叢中他的胡言亂語及大吼大叫,甚至莫名其妙的打班長,應是尿毒使阿摩尼亞沖上腦門,致意識混沌所為,這也怪我們當時醫療常識不足,無法正確處置,才會有這段不應發生的憾事。

發表時間:2005/04/26 13:48:50    2005/04/30 09:32:27